沒辦法描述這是哪個特定場景,事實上這樣的狀況非常常見,兩個姐姐在後座和弟弟三人各自揚聲尖叫爭吵著某件極微小的事,像是吵鬧又像是嬉鬧,即使是風和日麗的旅行途中,都會使人精神緊繃起來,更何況是早晨往學校的路上處處是埋伏,光分辨那一秒機車騎士會突然竄出,還是前面的車輛是不是倏忽緊急剎車,全身細胞保持最戒備,當然也包括了在戰線的情緒,非常容易一觸即發! 我常告誡孩子們,行車安全的重要,除了駕駛本身需要全神貫注在前方,乘客也有必需不增加駕駛分神機會的禮貌,搭乘自家車時可以輕鬆,在計程車上務必保持安靜,以不影響駕駛為優先;只是孩子們不是機器人,即使這樣的設定從孩提就開始輸入,難免偶爾忘了分寸,稍加提醒還算懂事有所收斂,但是總會有逼得大人不得不叱喝的情形....... 當時我實在無暇再繼續低聲冷眼暗示別吵(孩子們一起興就完全無視於臉色了),就在前方左進右出一團亂的交通裡,我忍不住大吼一聲:「安靜!這樣我怎麼開車!」,孩子們全都禁聲無語,車內空氣瞬間冷凍到只剩我滿頭冒煙的熱氣! 姐姐們下車後,依舊安靜,過了兩個紅綠燈,在汽座的小子才開口:「馬麻,妳知道我很愛妳嗎?」,我沒好氣(原本實在不想回答)說:「我知道,我也愛你!就算剛剛對你生氣,媽媽還是愛你!」,講完回頭瞄他一眼,小子像是鬆口氣似的安心,繼續如往常吱吱喳喳“他的馬路新聞”。 我想起每次他失控了被處罰罰站時,總是低頭靠著門/牆,氣力全失充滿沮喪的模樣,等我呼喊他過來身邊,先是雙手作勢擁抱,把他抱在懷裡,然後正經地面對面,雙手牽緊他的小手重新檢視剛剛發生的事,他才如釋重負覺得“我還是媽媽最愛的小寶貝”那般神氣,碰碰跳跳又揚長而去繼續調皮,讓人好氣又好笑! 其實,孩子要的是確定被愛,即使做錯事了,都還能擁有父母的愛,那樣的保證與信任。 只是父母偶爾會忘了表達,愛當然還在,永遠都在,但沒有了表達,即使親如孩子也看不到、感受不到,徒留暴跳如雷與疾言厲色,愛就失溫,冷冷的,雖然愛還在,彼此都知道,卻冷了。 不要讓愛隱沒在負面情緒裡縮著出不來,明明有,卻讓最愛的孩子看不到,多可惜!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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