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五歲的那一年,我被爸爸接到了新的家庭,讓我叫一個年輕的阿姨媽媽,還有一個大我四歲的小哥哥,袁江。
在新的家庭我過的很不好,新媽媽看的我眼神總是很嫌棄,只要我做錯一丁點事情就對我又打又罵,而袁江卻在一旁拍著巴掌哈哈大笑。
吃完飯,我要洗全家人的碗筷,除了自己洗衣服之外,還要幫著袁江洗他那臟兮兮的衣服,大冷天的也不讓我用洗衣機,說會把它弄壞。水冰冷刺骨,我的手都被凍得又紅又腫,可是我沒敢哭,只能躲在沙發角落裡啜泣,害怕新媽媽打我。
但是在爸爸回來的時候,新媽媽就會對我很好,爸爸總誇她度量大,賢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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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敢和爸爸說新媽媽對我不好,每次我只要站在爸爸旁邊說話,她就會用惡毒的眼睛瞪我,我想她肯定是害怕我和爸爸說些什麼。
我知道新媽媽為什麼那麼討厭我,因為我是爸爸在外邊的私生女,爸爸有錢,她又捨不得離開,如果爸爸不給她錢,她就沒錢打麻將了。
我多麼的希望爸爸能夠經常回家啊,可惜他是個設計師,一個月回家的次數不會超過3次,而我就在這昏暗的日子裏,過著一天又一天。
可就算是爸爸在的時候,也不能都幫我,就像是那天,我正在廚房裡洗碗,袁江突然走進來,說寶寶媽媽給我買了好多果凍,你要一起吃嗎?
我詫異的看著他,從我來到新家裡之後,我幾乎再也沒有吃過果凍之類稀奇的玩意,每次看到袁江抱著一大堆零食啃,我就忍不住咽著口水,他也不會分我一點,甚至還把零食藏到自己房間裡。
聽到他這麼說,我開心極了,根本忍不住果凍帶給我的誘惑,我說好啊,可惜我洗好碗還要洗衣服的,媽媽知道我衣服沒洗好要打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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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江說沒事,還有兩個碗我幫你洗了,而且爸爸在家裡,媽媽不會打你的!等到我屁顛屁顛的走去他房間裡拿出果凍,剛咬了一口,媽媽和爸爸走了進來,媽媽指著我說你碗洗好了沒,怎麼跑來這裏。
我害怕極了,慌忙解釋說是江哥哥讓我來房間裡拿果凍吃的。
「袁江呢?」媽媽板著臉看我。
我看了一眼廚房,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,我害怕媽媽知道袁江幫我洗碗,會揍我,只能無助的看著爸爸。
媽媽剛想說些什麼,只聽到廚房傳來碟子砸在地板上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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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和爸爸慌了,飛快的拉著我走向廚房,等走到廚房的時候我傻眼了,明明已經洗好的碗筷已經臟兮兮的,還有兩個碟子摔在地上,袁江坐在地板上一個勁的嚎啕大哭。
「小江,小江你怎麼了!有沒有受傷,你怎麼會在這裏呢!」媽媽心疼的把他從地板上抱起來,一個勁的安慰。
袁江看了我一眼,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說,「寶寶知道媽媽你給我買了好多果凍,她就讓我幫她洗碗,還威脅我如果不洗,就去和爸爸說,讓爸爸打我!」
爸爸聽到這裏臉色都變了,黑著臉看著我,「小江說的是不是真的!」
「是他自己讓我吃的,他騙人!爸爸你相信我,我沒有這樣做!」我心裏委屈極了,看著媽媽那漸漸憤怒的眼神,我嚇得坐在地板上大哭。
媽媽一個巴掌甩了過來,怒瞪著我,「你這個小賤種,讓你做一點事情都做不好,還學會偷東西吃了還會威脅人,真的是有什麼樣子的媽就有什麼樣子的女兒,小時候偷東西,大了偷人!狐狸精!」越說她越生氣,拿起鐵的衣架打我。
「不是我自己偷吃的,江哥哥說給我吃,我才拿的!」我那個時候還小,受到委屈根本不會看臉色,一個勁的解釋,希望爸爸相信我說的話,至少會攔著媽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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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爸爸無動於衷,想必是也被我氣壞了。
「還敢頂嘴,今天你要是不把碗筷和衣服洗乾淨,我就打死你!」媽媽邊說邊用衣架打我。
「好了,好了。別打了,只是孩子嘛,就這樣過去了!」爸爸最後還是有些不忍心,拉了媽媽一把。
「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!真的是從小不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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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「好了。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。以後我會好好說她的!」爸爸無奈的喘了口氣,蹲下來嚴肅的看我著我,「你知道錯了沒!」
「我沒錯,沒錯,是他騙人,我沒錯!」我委屈的大哭,想撲在爸爸懷裡,可是他卻退後了兩步,一臉失望的看著我,「看來你媽媽說的不錯,你真的被我寵壞了!」
自始至終,爸爸都不相信我。
他們三個走了之後,我坐在地上哭的根本喘不過氣來,哭了小半個小時,我知道自己要起來洗碗了,不然又要被打。
一邊哭,我一邊洗碗,我怎麼都想不到為什麼江哥哥要這樣誣陷我,媽媽也不問清楚,而且爸爸看著我的眼神好失望。
直到有一次,我偷聽到媽媽誇獎袁江,說那天做的好,如果在好好表現,媽媽就給你買好多好吃的果凍。
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在上當,再也不要做錯事了。這兩個人會不斷的找藉口打我,就算是爸爸在家裡,爸爸也不好幫我,誰讓我做錯事了呢?
可是命運視乎覺得我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,總是要作弄我一番。
爸爸在一次去工地考察的時候,被頭頂上砸下來的石磚砸死了,從此以後我在家裡的唯一保護神也沒有了。
媽媽看起來並沒有多少傷心,只是一個勁的問來家裡慰問的人,爸爸死了會賠多少錢。
從爸爸走了以後,我簡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,媽媽也他更加變本加厲,除了讓我洗衣服做飯之外,大冬天的也不給穿棉衣,反而是袁江全身裹得像個大狗熊一樣,在這樣的生活下,我過了整整八年。
最令我絕望的是,在我要上初中的時候,她說爸爸死了家裡沒有多餘的錢,說讓我不要上學了,出門打工去。
我反駁說為什麼江哥哥可以上學,我不可以。誰知道她一巴掌打過來,說你是什麼人,我寶貝兒子又是什麼人,是你這個小賤種能比得了的嗎?老娘養你那麼大,你賺過一分錢給我嗎。再不去工作我就打斷你的腿。
這一次,我沒有哭,這麼多年過來早就練就了我的心智,如果我哭,她會笑的更開心,打得更厲害。我默默的回到房間裡,把所有的課本都裝在一個大紙箱裡,搬出家門口當著她的麵全都燒了。
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叛逆,看著媽媽那張驚訝的臉,我笑得很開心,既然你不讓我上學,我就燒了所有課本,你讓我聽你的話,我也聽,不過我會用極端的方式去做。
那一年,我十三歲!我也知道了什麼叫做反抗。
至於真正理解恨這個詞是在我不上學的兩個星期之後,我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天發生的事情,刻骨銘心。
不上學,我在家附近找了個洗碗的小工,一個月400塊。這還是老闆破例收下我的,說如果不是看我可憐,他也不敢收童工。
那天剛洗好碗回到家裡的時候是晚上八點,媽媽還在打麻將,估計今晚她都不會回來了。
「寶寶,回來了啊!」等我從房間裡拿出換洗衣服出來客廳的時候,袁江和他的兩個同學都正好從外麵回來,看到我的時候還很親熱的叫了一聲。
「嗯!」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好感,因為爸爸走了之後,他和媽媽更加的變本加厲,在一次我和媽媽頂嘴的時候,他還幫著打我。
「媽媽不在?」他打了兩個酒嗝,臉紅紅的看著我。
「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她!」我皺著眉頭走過他的身旁,鑽進了廁所,一分鐘我都不想看到他。
正洗澡到一半,我突然看到門口有幾道黑漆漆的影子一閃而過,我嚇得差點沒叫出聲,我叫了一聲,江哥。結果門外傳來一陣逃跑的腳步聲。
奇怪了,他們在門口做什麼?我當時也沒有想到他們是在偷看,只是覺得應該是路過去廚房喝水。
等到我出來的時候,發現袁江和他的三個同學都坐在客廳裡看著我,眼神有些怪怪的,我有些不好意思,小聲的說了聲我回去睡覺了。
結果袁江叫住我,說寶寶,我和你商量一件事。
我問他怎麼了,他指著一個同學說,他們兩個今晚在這裏睡,因為三個人他的小床根本擠不下去,能不能讓其中一個去我那屋子睡。
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,說我是女的,怎麼可能和男人睡一個房間,而且房間裡只有一張床。
結果袁江卻大大咧咧的說,這是我最好的兩個哥們,難不成他們要睡地板?不然你睡客廳的沙發吧!
我雖然很生氣,但是這些年被欺辱習慣了,如果不答應說不定她又要去媽媽那裡告狀,我又要被打一頓。
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。看到我同意了,袁江很高興,說寶寶你真的是我的好妹妹啊!
半夜,我睡得迷迷糊糊的,突然發現身上好像有幾隻手在摸我。我嚇得醒了過來,看到是袁江和他的兩個同學。
我一下子抱著腿縮在沙發邊上,驚恐的問你們在幹什麼。
他們三個看到我醒過來明顯嚇了一大跳,不過袁江還是靠近我,一把抓住我的肩膀,說看著我那麼瘦,估計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,要幫我檢查身體,說完來扯我的衣服。
我嚇得直接哭了,想逃跑,可是卻被袁江抓著頭髮拉回了沙發,說要是我在跑,他就讓媽媽打死我這個野種。
聽到他的這句話我真的嚇壞了,十幾年來媽媽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魔鬼,就連做夢到她,我都會被嚇醒。
等到我的上衣被扒下,袁江趴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才回過神,我死命的反抗,一巴掌拍在他臉上。
袁江楞了一下,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我懦弱了八年會突然反抗,罵了一聲草泥馬,抓起旁邊一個煙灰缸就想砸在我頭上。
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,沒有一絲後退,心想著砸死我也好,免得在受苦。
煙灰缸狠狠的砸在我的頭上,我眼前有些發昏,重重的摔倒在地。額頭上疼得厲害,迫使我慘叫出聲,用手摸了摸被砸中的腦袋,在看向手的時候發現已經流血了。
一時之間,這十幾年的委屈,憤怒,怨恨猛地爆發了出來,我有些失去理智的朝著他吼:「打啊,你倒是打啊,有本事你就打死我,我在這個家早就受夠了。」
袁江顯然有些嚇壞了,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,看了看他的兩個同學又覺得有點掉麵子,抓著煙灰缸對著我的頭又想來一下。
可能是他的兩個同學比較膽小,一人一邊抓著他的手臂把他死死的拖住,說這樣真的會死人的,讓他別衝動。
「婊.子!」袁江掙脫開兩個同學的拉扯,對著我怒罵了一聲,不過卻沒有在對我動手動腳。
這時候,媽媽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,臉色有些發黑,估計是輸錢了,不然也不會那麼早回家。看到媽媽突然回來了,一時之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。
媽媽看了看袁江三人,又看看我,問了一聲,你們怎麼回事,把家裡弄得那麼亂,又看向我說,你頭怎麼在流血。
袁江三人沒有說話啊,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。
「你們都聾了嗎?你說!」媽媽板著臉指著我。
受驚過度,我內心很想找個溫暖的懷抱,本能使我伸出手去抱媽媽,可是她卻躲開了,看著我的臉充滿了厭惡。
我看了看手心,發現都是血。我下意識的把手縮到了背後,委屈的說,袁江想脫我的衣服。
媽媽的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古怪,看著袁江低著頭的樣子,她明顯是相信了,在我認為她會幫我罵袁江的時候,她卻指著我鼻子罵,「你這狐狸精,肯定是你勾引了袁江的!從小就知道勾引男人,和你媽一樣是狐狸精!」
我愣住了,心裏更難受了,指著袁江大喊,「是他們,他還用煙灰缸把我的頭砸流血了!」
「沒錯!」袁江粗著脖子對我吼,「就是你勾引我,不然你為什麼衣服都不穿!」
我這時發現,剛才被袁江拉開的衣服竟然沒有穿好,小吊帶已經露出來了,我嚇得雙手緊緊的扯著衣服,哭喪著臉辯駁,「是你撕開的,你冤枉我! 」
「夠了!」媽媽爆嗬一聲,指著我的鼻子,「你給我滾進房間裏麵去!」
我不敢哭出聲,害怕她會打我,只能滿肚子傷心的回到房間裡。
關上房門,我抱著爸爸的照片哭的撕心裂肺。我怎麼都想不明白,看媽媽的樣子是相信我的,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後卻不分青紅皂白罵我,受委屈的那個人是我啊!
這一刻,我的心痛的像是被人一刀刀的割,害怕和無助充滿了心頭。
第一次,我升起了逃跑的念頭。我清楚媽媽那麼寵袁江,今晚的事情肯定就這樣過去了,沒有人會為我做主,那麼袁江以後肯定會對我更加的變本加厲,一想到他那雙貪婪的眼睛我就渾身長滿雞皮疙瘩。
這一晚,我沒有睡。一直縮在床腳死死的盯著房門,只要門外傳來一丁點聲音我都會渾身顫抖。
在天色濛濛亮的時候,我躡手躡腳的出了家門,我身上裝著打工來的一百塊錢,另外的三百塊早就交給了媽媽,這還是我冒著被打的風險撒謊才藏起來的。
除了一百塊錢,我只帶著爸爸的照片。在我的心裏,這個家沒有一樣是我留戀了,除了恨和恐懼。
出了門,我沒有去找給我工作的大叔,我害怕媽媽會找到我。只能隨著人流來到了汽車站。
我很不想說來到新城市的這些天我是怎麼度過的,除了路費和吃飯的,一百塊只剩下二十塊,晚上我只能睡在車站那冰冷的座椅上,不過這裏也不是很安全。
因為有很多小流氓會在我麵前走來走去,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故意靠近一些等車的叔叔阿姨,硬著頭皮和他們聊天,讓那些小流氓誤認為我是他們的家人。
不過後來,那些小流氓還是發現了我只是一個人,因為那些叔叔阿姨不可能整天都在等車,也會有離開的時候。
當我僅剩下的最後十塊錢快被搶走時,一個叔叔幫我趕走了那些小流氓,我對他有些印象,他是車站旁邊開米粉店的。
我沒有告訴他我是離家出走,害怕他報警讓警察送我回家。我只是說我家裡窮,自己出來找工作,可是年齡不夠,一直都沒有找到。
他想了半天說可以收留我,包吃包住,但是沒有工錢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,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住的地方。
他讓我叫他文叔。她叫我秋雨,這是我的名字。我沒讓他叫我寶寶,這個小名讓我想起了那段不堪的日子。
文叔的家不是很好,是一棟二層小樓,而且裡邊的味道不是很好,充滿油煙味。他說自己並不是本地人,只是租房子做點小生意,所以沒錢給我開工資,還讓我好好乾,不然他就只能把我趕出去。
我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。因為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讓我絕望的家裡,要是被媽媽發現我逃跑,肯定會打死我的。
文叔對我很好,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爸爸,他讓我感受到了濃濃的父愛。在這裏沒有人欺負我,也沒有人會動不動打我,雖然每天工作很累,但是我卻很滿足,心想著如果能在這兒待上一輩子那該有多好。
可我發現我的想法有點天真,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我真正一腳踏進了無盡的深淵。
當然,這是後話。
「老闆,這是你們店裡新來的?」我和平時一樣在客人走了之後擦拭著桌子,一個渾厚的男聲猛地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抬起頭一看,發現是三個穿著深藍色製服的男人,其中一個中年人正在上下打量著我。我有些害怕,緊緊捏著手裡的抹布,以為是媽媽叫來找我的警察。
「噢。這是我女兒!」文叔笑嗬嗬的從廚房走了出來,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。
「喲,我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女兒啊。」說話的中年漢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。
「這不是快放假了嘛,我不光是有女兒,還有兒子呢。等過幾天他就回來了!」文叔獻媚的給那三個人發煙。
文叔還有一個兒子?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他說起過?我心裏有些疑惑。
「爸爸,我進去工作了!」我抬起頭看著文叔,配合著他。
「好,我的乖女兒就是聽話!」文叔說著低下頭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,在他親我臉頰的時候,我渾身猛地一僵,本能的想逃跑,看了一眼文叔,我才鎮定了下來。
自從上次被袁江拉住之後,我對於男人有些過度敏感,總感覺他們要欺負我。
文叔和別人不一樣,他只是為了演戲,當我是她的女兒才做這樣親密的動作,別瞎想。我在心裏解釋。
一直到了晚上收工的時候,文叔才有空閒下來,看了我一眼,點了根煙說,「今天真是太險了,如果他們發現你是童工就完蛋了!好在我說你是我女兒,不然還真的瞞不過去。」
「謝謝文叔!」我感激的對著他笑笑,想起今天我誤會他,心裏有些內疚。
「好了。累了一天了,你快去休息吧,明天還要早起呢!」文叔慈愛的摸了摸我的頭。
白天可能是被來檢查的警察嚇到了,讓我想起了媽媽。晚上我做了個噩夢,夢到媽媽一個勁的在追我,說要打死我,在追上我的時候,她的臉卻變成了袁江。
當我嚇醒的時候已經渾身濕漉漉的,還沒等我喘口氣,卻發現床腳蹲著個黑影,他的手正向我胸口伸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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