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秋雨打著我的臉頰,有點冰冷。望著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,低低地壓著大地。已經是深秋了,田野裏那一排排林木都已光禿,老樹陰鬱地站著,讓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皺紋。
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,它們只好枯禿地站在那裡。就如站在雨中的我,那麼無助的想延伸進往日家的溫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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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每每想起往昔,我早已血淚漣漣,不敢甚至不敢去回憶往昔點點滴滴,但是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,只能任由思緒紛飛。。。。。。
聽父親說,哥哥出國務工要好久才能回來,母親卻總在父親提及哥哥的時候,她老人家總會轉過身子悄悄的用衣袖把溢出眼瞼的淚滴拭去。
自從哥哥走後沒有多久,父親的頭發就日漸花白,村裡的人就開始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。父親氣性大,聽不得別人說一句家裡人的閑話,嫂子怕他生氣,就一個勁兒的勸慰著父親,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對哥哥出國的事情這麼耿耿於懷。更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總是一夜夜的輾轉難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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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親沒有捱過那個冬夜,在一個雪花飄飛的夜晚,靜靜的躺在堂屋那塊門板上,再也沒有醒來。那天我才明白了什麼叫做肝腸寸斷,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父親入棺那天,我拚了性命抱著父親不讓他們把父親放進棺材,我知道只要把父親放進那個狹小空間裏去,我這輩子就再也看不到疼我愛我的父親了!但是他們那天真的好無情,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掰開我抱著父親的身體,我氣的在地上打滾,隨著鐵錘的敲擊聲,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撕扯著我的心,真的生疼生疼,我漸漸的失去了知覺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雪已經沒過了腳麵,我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來,赤著腳就跑進了靈棚,伏在父親的棺木上再次嚎哭不止。
父親下葬後,雪更加肆無忌憚的下著,嫂子和大娘甚至是拖著我回的家,世界上最大的痛苦真的莫過於親人的突然離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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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最大的無奈就是親人離開時卻愛莫能助。我甚至在那一段日子裡恨透了哥哥,如果不是他的悄然離去,也不會換來村人的各種猜忌,也不會傳到父親耳朵裏,父親也就不會年紀輕輕的就離開我們。
我有好久沒有去上學,我總會坐在門口和母親在夕陽下一坐就是半天。嫂子承擔了所有的家務,洗衣做飯,照顧幾近癡呆的母親,父親走了,母親的天就像塌了一樣,只要我放學歸來,母親總是坐在門口的那棵老樹樁上,像一尊雕像久久的望著夕陽灑下天際的片片紅妝。
母親在嫂子沒日沒夜的照料下,神誌慢慢的在變清醒,只要上學,母親總會囑咐我早點回來幫嫂子下地幹活。下雨陰天,嫂子總會提了雨具去學校門口早早的等我下學,看我出來,就遠遠的跑過來,給我披上雨披,看著她早已被雨水淋濕的半邊身子,我竟然有想哭的沖動。
我喜歡看嫂子被雨水淋濕的頭發,那刻顯得她愈發的嬌美。嫂子看我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看,她總是刮我一下鼻子「我們家的小男人會欣賞女人了啊!」說完她自己倒哈哈笑個不停。小的時候,我比較懶,襪子我自己都沒洗過一次,看我幾天不脫下來洗,嫂子總是在洗衣服的時候,大聲的在外麵嚷著,「立誌,快把你的臭襪子脫下來,我給你洗洗。」
我總是捏著鼻子提出去扔在盆裏,嫂子總是說「我們家立誌以後要參加臭味相投比賽時,你肯定能拿個第一名!」等一會就聽到站起嫂子高呼,「我的天,辣眼睛啊!」我就偷偷的抿著嘴笑個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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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參加工作一年後,哥哥竟然西裝革履的回來了,但是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嫵媚的女人,妝都化成了一個熊貓,嘴唇比吃過「死耗子肉」的都紅。嫂子看到那個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,未語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。嫂子她不怎麼會表達感情,但是嫂子卻淳樸善良,而哥哥帶回來的這個女人看到嫂子,竟然又再次挽起了哥哥的胳膊。
母親看到那一幕,拿起簸箕裡麵的棒子瓤就朝那個女人甩了過去,「你這個狐貍精,你還要臉不,在我們家裡你還這麼勾搭別人的老公,你的臉還叫臉不?」母親越說越氣,她下炕來,就把哥哥恨打了一頓。
並叫他滾,「你滾,這個家裡沒有你這種敗類兒子。你爸因為你的事情而氣死的,現在你領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家來顯擺自己有了幾個臭錢嗎?你就是這輩子不回來,你娘我照樣過的好好的!」嫂子哭著飛奔出去,我知道嫂子這麼多年,為了這個家付出了自己的青春,而憧憬美好的時候,卻是給她當頭一棒,任誰也想不開。
哥哥是去了國外,而且為了他所謂的愛情,偷偷的把她愛的女人也帶走了,其實父母早就有耳聞,但是不敢確定。
唯有我和嫂子蒙在鼓裡。所以哥走後,父親想不開,就撒手人寰。哥哥被母親硬生生的趕出了家,發誓沒有他這種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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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把哥哥放下的鈔票也扔到了哥哥的身後,讓他拿著他的錢滾的越遠越好。
哥哥走後,嫂子紅腫著眼睛回來了,母親一個勁兒的勸著她,那天嫂子的屋裡開了一夜的燈。
那一夜我上夜班但是公司停電,就提前回來,走到嫂子房間,嫂子屋裡的燈還亮著,我就敲嫂子的門,「嫂子,我給你買了一點夜宵,你開下門我給你送進去。」任由我怎麼敲門,屋裡一直沒有動靜。「媽,我嫂子屋裡怎麼沒有動靜。」母親說,你撞開門看看,就在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,看到的卻是嫂子口吐白沫,身邊還有一個農藥瓶子,嫂子這個時候身下因為濕了一大片,母親瘋的抱著嫂子大喊「英,英,咱不能為了那個畜生想不開啊!」母親摟著嫂子嚎啕大哭。我快速的,出去找車,大伯他們都來了,緊急把嫂子送進了醫院。嫂子命保住了,但是神誌再也不清醒,每天除了吃喝,就是傻笑,看到嫂子這樣,我心疼的要命。
我真心想把大我十幾歲的嫂子娶了,這樣我就能照顧她一輩子,哪怕她傻到不會吃喝,最少她的身邊還有我,這樣她就不再想到以前受傷害的點點滴滴。我現在真的很糾結,朋友們,你們如果願意我娶嫂子的話,就支持我一下。我真的不願意那麼好的嫂子再受一點點委屈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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