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種愛情,我不需要擁有你,只要你幸福就好
20年前,一個年輕的女瘋子進到我們村,汙頭垢麵,見人就憨笑,全身只有幾件不遮體的衣服,同村的男青年免不了多看幾眼,女人們則是嫌棄的不得了,遊盪到誰家門前都惹得女主人一陣謾罵。
那年同村有個老光棍,年輕時候折了腿,沒錢醫治落下個腳病,快五十了依然沒有結婚,說不清是輩分大還是有什麼典故,大夥都叫他四爺,四爺脾氣好,村裡婦人們便時常拿他打趣:四爺,把那女娃子領回家當老婆算了,好歹是個大閨女。瘋女人雖瘋,但若細瞧起來,也不過二十三四的年歲,模樣也算的上俊俏。於是乎,瘋女人和四爺成了田間地頭的談資,也有那使壞的,教唆那瘋女人叫四爺老公,瘋子也不懂老公啥意思,見到四爺就老公老公的叫,四爺每每聽到都是唾一口吐沫外加中氣十足的罵上一句:作孽。日子久了村裡人也習慣有這麼個瘋子,誰家有吃不完的剩菜剩飯也就扔給了瘋女人,也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說是這個瘋女子叫二花,村裡人也就跟著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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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自網路
日子一天一天過,二花還是隨心的四處遊盪,遇見過往的行人嘟囔幾句誰也聽不懂的話,村民們也是半開玩笑的讓她去找四爺,有時候瘋女人也能聽懂,顫顫顛顛的去尋四爺,若是尋到了便老公老公的叫,四爺喊一聲作孽也不去搭理,但要是趕上當午也能分她一些吃食。
出事的那天天很陰,烏漆漆的雲彩好像要吃人一樣懸在頭頂,有事的沒事的都在屋裡躲雨,唯獨不見了二花,要下雨的天誰也沒心思管一個瘋子,想必是去哪躲雨了,也就是從這天起二花不見了。
再次得到二花的消息是五天之後,一個上山玩耍的孩童發現了餓的奄奄一息的二花,叫來了大人,村民把二花抬下山,呼啦啦的圍城一圈,七嘴八舌議論著,那被撕成一條條的衣服向眾人述說著五天前發生的事情,四爺擠開人群,連呼了幾聲作孽。自此以後二花便住進了四爺家,一個光棍,一個大姑娘,必然引來非議,好的壞的說什麼的都有,四爺從來不當回事,沒有說過一句辯解的話,只是從那天起,四爺去城裡的次數多了,誰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,有的說去偷偷辦結婚證去了,也有的說是去找醫生給二花瞧病的,二花在四爺家一住就是五年,五年裡四爺村裡城裡折騰了無數次,有時候一連三四天不回村。臨走前都會給二花備上足夠的吃食。
村裡人都說,四爺也瘋了。
圖片來自網路
二花走那天,晴空萬裏,城裡來了七八輛小汽車。還有攝像機。還有拿著很長很長話筒的人,說是要採訪四爺,四爺哪見過這陣勢,聽在場的人說那天四爺誰問啥都只會回答一個好字。和滿臉一笑就像梯田的褶子,臨走一個像是二花媽的人要塞給四爺一個大信封,聽說信封很鼓很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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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爺說啥也沒要。
二花就這麼走了,村裡又恢復了平靜,四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照常田間地頭的忙活,原來這五年四爺進城是給二花找家人去了,來來回迴路費都有好幾百,村裡人都說四爺傻,放著這麼一個白撿的媳婦不要,人家給的報酬也不要,有人說那信封裏能有好幾萬。別人都說四爺傻,我想說,四爺!你真爺們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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