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亮住在大山裏,家裡一共有6口人,他在家排行老小,上邊還有四個姐姐。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,在他出生後不久便離開了他。
王亮的父親王順,既當爹又當媽,終於把姐弟五個養大成人。其中的酸苦也只能王順自己體會的到。王亮的幾個姐姐因為年齡原因,陸陸續續的嫁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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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王亮則接過了父親那一棒,當起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。可是,這兩天王亮居然讓木匠打了一副棺材放在家裡。
要知道,家裡人沒有人死卻備棺材,是對長輩的大不敬。這件事情很快被傳了出去,村民們都罵他不孝。幾個姐姐也趕回來說要找她討個說法。王亮此時正牽著牛往外走。幾個姐姐見到王亮便聚到一起,氣勢洶洶的質問王亮:「亮子,你是怎麼回事?爹還在,你居然往家裡放棺材,你是不是要把爹氣死啊!啊?你今天要是不給姐姐們一個說法,休想出這個門」。
王亮抬頭看了看幾個姐姐,表情沒有絲毫波動,然後低下頭繼續牽著老黃牛往外走。幾個姐姐很生氣,姐姐們都是農民出身,渾身是勁,一頓拳打腳踢就把王亮打倒在地。王亮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,似乎是有了哭腔,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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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還哭上了?爹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啊,走!跟我回屋跟爹賠不是」。說完,姐妹幾個就拎著王亮往正屋走。
可是,屋子裡亂亂的,並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。「爹呢?你把爹藏哪啦?快說」。在幾個姐姐的再三追問下,王亮終於開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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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兩個月前,王亮的父親王順因常年的勞作,積勞成疾,住院了。一開始,王順並沒有放在心上,可是當他看到檢查結果的那一刻,他愣住了。化驗單上寫著特別醒目的幾個字:肝癌晚期。 醫生都勸他抓緊時間住院治療,如果積極配合治療,或許還能延緩兩年。不然的話,今年怕是熬不過去了。
要知道,癌症的治療費用,對於一個大山裡的農民家庭來說相當於天文數字。王順知道家裡的情況根本不能支持他住院接受治療。他跟醫生說說:「把錢花在我一個糟老頭子上,還不如攢下來給兒子娶媳婦。反正我的日子也不多了」。
後來,王亮從醫生那裡打聽到了父親的病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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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。父親從小把他拉扯大,本來到了安度晚年的時候,可是卻要永遠的離開他。王亮雙眼濕潤著找到父親:「爸,你的病情我都知道了,你不能這樣扔下我就走,我不能就這樣讓你走了,你一定要接受治療,就算讓我賣器官,我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。」
王順死活不同意,可是一次由於病情惡化,王順暈倒在了家裡。王亮趁機把父親送到了醫院,讓父親接受治療。 自己則默默的回家籌錢。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。王亮的父親一直處在昏迷狀態。而高昂的醫藥費還在持續著。王亮把村子裡能借到錢的人家都借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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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已經背負了八十萬的外債。這些錢對於一個農民來說,可能需要用一生去償還。
幾個姐姐聽得眼睛濕潤了。:「傻弟弟,你為什麼不去姐姐那裡拿錢?」。「你們的家庭情況我是知道的,所以沒去打擾你們,父親交給我一個人就好了」。說完,姐弟幾個便去了醫院。
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似乎感應到了什麼,慢慢的睜開了眼睛。感覺整個人容光煥發。老父親看著幾個孩子說道:「孩子們,不用再為我花錢了,不值得,我遲早是要走的,讓我痛痛快快的走,你們的孝心我感受到了,別讓我在這裡受罪了,老父親求求你們了」。說完,老父親拔掉了自己的氧氣瓶麵罩。
後來姐弟幾個給老人風風光光的辦理了後事。弟弟在姐姐們的幫助下,也慢慢的還掉了欠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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