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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,家裡很窮,父母對我和妹妹特別嚴厲,別人小孩每年都有新衣服穿,但是我和妹妹永遠只能穿別人不要的衣服。
後來爸爸外出打工,就再也沒有回過,有人說他在外麵又重組了一個家庭,也有人說爸爸去世了。
爸爸離開後,媽媽脾氣變得很暴躁,對我和妹妹有似乎喜怒無常,甚至有一段時間,我和妹妹都很討厭媽媽,害怕回家。
媽媽靠著打工養活我們兄妹兩人,非常辛苦,儘管這樣,到臨近高考前,還是無法負擔我和妹妹的學費。
媽媽讓讀高一的妹妹輟學跟著村裡的老鄉去打工,讓我參加了高考,念了大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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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這件事情,當時成績非常好的妹妹一直在心裡怨恨媽媽,工作後也很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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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間,我讀完了大學,參加工作,然後戀愛結婚。而母親也漸漸蒼老了不少,脾氣也漸漸溫和了許多,從一個暴躁的中年婦女變成了一個慈祥的老太太。
我結婚後不久,想把母親接到縣城,但是母親執意不肯,幾年後,妹妹也要結婚了。
因為心裡對妹妹有愧疚,母親囑咐我婚禮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不能讓妹妹受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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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妹妹心裡還有心結巴,所以臨走的時候,母親一直在抹眼淚,而妹妹卻對母親非常冷淡。
儘管妹妹也嫁到了縣城,但是逢年過節幾乎不太回來,難得回來過一次年,不僅不幫忙還嫌棄母親做飯難吃,挑三揀四,甚至罵母親「老東西」媽也不反駁,偷著傷心。
我一度勸妹妹放下心結,妹妹卻聽不進去,索性不回家了,電話也接,後來,母親被查出了胃癌晚期,臨終前一直希望妹妹能過來看一眼,我親自找到妹妹希望她能和我去醫院,妹妹卻說,母親從小重男輕女,不讓她上大學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母親,就當沒生她這個女兒,直到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,還是留著淚說對不起妹妹,可惜妹妹還是沒來醫院。
-3-
母親臨走錢,告訴我她衣櫃裏有一本存摺,錢不多,讓我和妹妹平分了。後來,我通知了妹妹母親去世的消息,辦完喪禮後,
妹妹問我母親臨終錢有沒有留下什麼話,我把母親臨終前的話轉述給妹妹聽,又拿出存摺遞給她,說道:
"妹,你原諒咱媽媽吧,雖然咱們小時候經常挨打,但是這六萬是媽留給你的,希望你以後好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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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
母親留下的錢,我分文未動,算是我對妹妹的補償,畢竟以當年妹妹的成績,肯定能考上重點大學的。
我跟妹妹說,母親這輩子太不容易了,雖然脾氣不好,但還是很疼她的。
妹妹聽了我的話,崩潰大哭,跪在母親墓碑前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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