 記得十年前,當我還覺得晚上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時,我有了第一個寶寶。 那時我把懷孕這檔事當作像以前在學校上課一樣,將手邊所有可以唸的書都唸透、做了好幾本筆記簿,以及所有能參加的課程、能看的部落格,就跟在學校的時候一樣,媽媽這門課,我也要準備完整拿他個書卷獎。 不是我賣瓜,我真的很認真在學。 我參觀醫院;拖老公一起去上母乳親餵預習班;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從貼身內衣褲到小禮服都用低過敏性、無染料香精的洗衣精全洗了一遍;還逼自己每天自己練習凱格爾運動。 然後,就跟聯考一樣,該來的總是會來,我的第一個寶寶報到。我跟所有的產後媽媽們一樣,發現自己躺在床上,體液流的到處都是、縫線在我沒想到的地方出現、我的乳房脹大成指數性的成長,有如台股衝破萬點,伴隨著全身性賀爾蒙失調。 在這個moment,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:「WTF!怎麼都沒有人跟我說有這些事?念這麼多書怎麼都沒有半句提到?這麼多醫師、專家、學者耶!」 然而事情的答案總是問題的相反面,因為我根本不想聽這些。 事實上,是我自己只想瞭解懷孕、分娩、嬰兒床和怎麼處理尿布的問題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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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的把孩子生出來,只是驚悚片的開始而已,這也不是什麼陰謀論,因為當時我專注的只有眼前的生產,其他的根本聽不進去。 以下有關產後的老實話,真希望有人先跟我說,當然如果當時的自己也能先聽進去就好了。
1. 寶寶剛出生的剎那固然喜悅,但那裏超痛! 那個時候醫生可能還正在縫傷口,或是護士正在用力推妳的肚子,幫妳把胎盤擠出來,而且那超、級、痛,這大概會是妳這一輩子最精疲力盡的時刻。不過妳也不用太緊張沒有看到小天使,再來妳會有足夠的時間享受這美妙的時刻。 2.生產後要去廁所將是一大工程 千萬不要因為有人協助妳去廁所而感到害羞,千萬不要冒這個險。當媽要喪失很多尊嚴,這只不過是剛開始而已,妳再來會有幾年的時光不能自己去參觀馬桶,不如現在就開始適應吧! 3.親餵母乳其實是一件無敵艱難的任務 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找到親餵母乳的姿勢和眉角,並適應「抱著」正在爆哭的小寶貝,而且不管妳的姿勢再怎麼正確,親餵母乳剛開始真的很痛,有時候還會痛一陣子。 第一胎,我的乳頭就被咬破流血,而且乳房腫脹得非常恐怖,極端不舒服,我的胸部感覺像被烤過一樣燙熱難耐,而且脹到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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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妳會感覺妳的哺乳顧問是觀世音菩薩在世,兩個星期後哺乳才變得比較舒服,也比較容易掌握。 如果親餵母乳並不是妳的style或沒辦法,真的沒關係。妳最後會知道,妳對寶寶的愛跟妳有沒有親餵,其實一點關係也沒有,真的。 4.產後第四天,有很大的機率會爆哭 這很常見,因為賀爾蒙失調。這些日子裡,妳會覺得「噢!這一生完了」、「另一半是大混蛋」,而且感覺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。會為了哭而哭,而這是被允許的。(但是如果妳發現自己持續性的情緒低落、哭泣,請立即尋求醫生的幫助。) 5.如果可以,產後至少兩周以後,再穿上正式的服裝 當妳脫掉睡衣,其他人會覺得妳應該可以恢復到正常生活了。如果真的有必要也只是換一件乾淨的睡衣就好,除非妳真的想要開始自己一個人煮飯、做家事、娛樂一些無聊訪客。 記得,在那頭兩週妳的身體還很虛弱,會流血、流體液,而且還要照料一個新生命才剛開始在這個人世間的頭兩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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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並非每個小嬰兒都是天使寶寶 這不是因為「我做錯了什麼」或「我是一個失敗的父母親」。寶寶最終是會睡著的。妳不能阻止寶寶,因為孩子就是這樣。 有些夫妻會說,他們的寶寶好乖都在睡覺,我向妳保證,這多是以下幾種可能: a)他們扭曲了事實。 b)他們跟妳對「睡覺」的定義不同。 c)只是剛好沒被幹擾。 d)很簡單---他們說謊。 類似的比較會不斷出現在妳的生活中,比如說,如廁訓練或閱讀等等。然而,跟大人一樣,每個寶寶都是不同的。有些比較好睡,有些比較不好睡,他們都會有「番」的時候,所以他們也都會有睡著的時候,快一點或慢一點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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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妳才是最懂自家寶寶的人 當然,妳也是很棒的媽媽。不要讓任何人改變妳這樣的想法。沒有人生下來就會當媽的,好的媽媽也有很多不同的種類。記得,妳不需要變成妳自己的媽媽、妳的婆婆、或是妳的阿嬤,帶種點,做妳自己,妳會是最棒的媽媽。 8.該尋求協助的時候就要大方說 不管是鄰居、婦女會、哺乳親餵團體、新手媽媽團體、醫院團體…只要能幫助妳的。和其他新手媽媽搭上線至關重要,就算是要回歸職場,她們可能在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拉妳一把。當一個新手爸媽就像是當一個大學新生,需要團結在一起才能面對這樣茫然的局面還能生存。 9.千萬不要當一個犧牲奉獻一切的「烈士」 孩子長大後不會把假日留給爸媽。如果妳想要小睡片刻或是洗個澡,請個褓姆或是拜託朋友幫妳照顧寶寶一陣子,並不會太過分,更不需要為此內疚。 要調整自己成為一個媽媽並不容易,妳可能今天覺得應該要為自己多想一點,到了明天就覺得要為寶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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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害怕說:「這他X的也太難了吧!」或「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鳥事啊!」,因為事實上就是這麼糟。但這並不表示妳沒有全心全意深愛自己的孩子,或是妳不感激他們來到的個世上。 10.多拍一點相片 而且讓自己入鏡,因為妳不會記得這麼多的回憶。相信我就是了,妳不會後悔的。 最後,比起任何任何事情,我最希望當初有人告訴我這件事:第一次當媽的第一年將會是妳永生難忘的一年,無論妳再來還會有多少孩子。 每一天都是奇蹟、每一天都是試煉、每一天都像有100個小時那麼長。每個黑夜之後都會有日出,只是妳不知道要多久而已,妳不再覺得自己可以得到滿分,因為妳已經有所改變;妳會發現到「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?」是因為有些事情,妳必須要親身體會過一次才會瞭解,那不是一本書、一堂課、或是巷口雜貨店老太太可以告訴妳的道理,沒人可以告訴妳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期待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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